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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章 謝謝你為我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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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硯確實沒對蘇玉琢說什麽。

昨晚他挨個盤問過傭人後,便沒了下文。

安靜地又過了兩天,就在眾人以為那件事過去了的時候,羅剪秋在國企做采購的二妹夫被人舉報拿回扣,相關部門已經介入調查。

采購向來是個撈油水的肥差,有時候灰色收入比基本工資不知道高多少倍,這事行業內情,檢察院每天接到的類似舉報不知道有多少,那些部門做事又都是出了名的拖沓,這次行動這麽利索,背後肯定有人在活動。

丟工作算輕的,嚴重了還得吃官司。

羅剪秋的二妹知道後急得不行,哭著求到羅父跟前,羅父托關系細一打聽,打聽到蕭硯頭上。

檢察院紀檢組組長,丈夫正是蕭硯手下的助理,而副檢察長姓蕭,這次調查羅剪秋二妹夫的案子由蕭硯助理的老婆負責。

羅父請蕭檢察長吃了頓飯,對方讓他去找找蕭硯,羅父不明就裏,趕緊給人倒酒:“老哥再指點指點老弟,蕭家老三這是為甚?好歹我兩家是姻親,這麽做總要有個由頭。”

“這話我也問過。”蕭檢察長說:“但你知道我那表侄,那可真是惜字如金,只說是你女兒得罪了他岳丈,至於怎麽得罪的,可是一個字都沒跟我說。”

“我三個女兒,他說的是哪個?”
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之後羅父苦思冥想,二女兒與三女兒和蕭家平時沒什麽來往,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嫁進蕭家的大女兒。

蕭硯談婚論嫁的事外面多少傳了點風聲,羅父找到羅剪秋,百般逼問之下,也得到了答案。

於是。

六月六號傍晚,蘇父來京城的第八天,別墅來了三位客人。

羅父和羅剪秋、羅午時父女仨。

彼時,蕭硯還沒回來,蘇玉琢正和蘇父包餃子,傭人將父女仨人請進客廳,進廚房跟蘇玉琢匯報,蘇玉琢表情沒多大變動,吩咐了句:“泡壺茶送過去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傭人應下。

蘇父聽有客人到,說道:“這些留著我弄就行了,阿硯不在,你趕緊洗洗手過去招呼。”

“劉姨,你過來幫我爸一塊包。”蘇玉琢說著,解下圍裙,洗水槽洗了洗手,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真絲襯衫與A字裙,從雜志社回來後,她沒換衣服。

“這樣就可以,挺好的。”蘇父像看出她在想什麽,笑著說了一句。

他以為女兒是怕在蕭硯親友面前丟臉。

蘇玉琢沒解釋自己只是隨意的動作,笑了笑,趿著拖鞋去了客廳。

這時候,羅午時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,羅父被哭得不耐煩,呵斥了一聲:“人還沒死呢,哭什麽哭!”

話音未落,他餘光註意到走過來的蘇玉琢,轉頭直直看過去。

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。

蕭硯這結婚對象他有耳聞,農村出來的大學生,心比天高,手段了得,不然怎地勾搭上了蕭硯?一般這樣的女孩,見到蕭硯那樣的男人正眼都不敢看。

哪怕心裏不屑,羅父面上卻仁慈和藹:“你就是蕭老三的未婚妻?你好你好,我姓羅,剪秋的父親。”又介紹羅午時:“這是我二女兒,羅午時。”

“我大女兒羅剪秋就不用我介紹了,你們都認識。”

“羅叔叔。”蘇玉琢露出禮貌的笑。

傭人把茶端過來。

“蕭硯還沒回來,你們稍坐片刻。”

“此次來,主要也不是找蕭老三。”羅父即便求人,因為對方是個農村來的姑娘,並沒多少尊重與客氣,他笑著說:“我們是來找你的。”

蘇玉琢看了眼臉快掉到地板上的羅剪秋,又看向蘇父,不動聲色:“找我?”

她笑:“有事?”

蘇父沒回答,而是問:“聽聞你父親也在這,怎麽沒見人?”

蘇玉琢:“他身體不舒服,不方便見客。”

羅父:“有沒有看過醫生?年紀大了,身體上的毛病可大可小,馬虎不得。”

“謝謝羅叔叔關心。”蘇玉琢笑:“不過是聽了兩句閑言碎語,心情不好,過段日子氣消了,自然就好了。”

意有所指的話,讓氣氛凝固了幾秒。

羅父看著蘇玉琢,不禁懷疑蕭硯這麽較真,會不會是被吹了枕邊風的緣故?

不然怎麽會因羅剪秋說了幾句話,就鬧出這麽大動靜?

蘇家這兩個女兒還真是小看不得,一個勾得蕭承迷了心竅,一個又勾得蕭硯失了分寸。

頓了一頓,羅父笑起來,“我正是為這件事來的。”

他伸手提起放在腳邊的白色紙袋,印著某奢侈品LOGO,“這件事是剪秋做的不對,不該在你父親面前胡言亂道,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,還請你替我轉交給你父親。”

從羅家這三父女來,蘇玉琢隱隱猜到可能與幾天前那件事有關。

聽羅父這麽說出來,她沒一點意外,只有些奇怪,當時羅剪秋都不來道歉,現在時隔多日,又來道歉還有什麽意思?還帶著父親和妹妹。

蘇玉琢猜想許是蕭硯背著她做了什麽。

果然,羅父又說:“我那二女婿還年輕,做事難免糊塗,蕭老三那麽做實在是有些不講情面……”

“求求你,讓三少放我老公一馬吧,我老公可從來沒得罪過他。”羅午時楚楚可憐。

羅剪秋見蘇玉琢一副惺惺作態的樣,胸口憋著一口氣。

蕭硯為蘇玉琢搞出這樣的事,不在她預料內。

他那樣涼薄的人,怎麽能為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?

蕭硯的私人住宅,她第一次來,無數次做夢夢到自己成了他房子裏的女主人,然而這次來,房子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人。

嫉妒的情緒在燃燒,如果可以,她真想撕了眼前這女人的臉!

“不是我不幫你們,只不過你們說的,我並不清楚,不如等他回來了,你們自己同他說,至於這禮物,無功不受祿,羅叔叔還是拿去送有功的人吧。”蘇玉琢語氣客氣,態度卻十分強硬。

“蘇玉琢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羅剪秋怒道:“我們好聲好氣來認錯,你就這麽態度?”

蘇玉琢看向羅剪秋,冷冷地:“認錯?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?”

“剪秋!”羅父訓斥一聲,陪著笑:“她還小,你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
“28歲,是比22歲小一點。”蘇玉琢唇邊帶上諷刺。

羅父表情一僵。

“你……你算個什麽東西,也不看看你什麽身份,真以為跟著蕭硯就了不起了?山雞窩裏還想飛出鳳凰?笑話!”

羅父被蘇玉琢噎了一句,心裏也有些不高興,因而沒喝止羅剪秋。

羅剪秋似乎是有了依仗,越說越起勁,聲音也越來越大。

羅午時掛念著丈夫,想阻止,卻因性格綿軟,說話都不大聲,更別提勸阻盛怒中的羅剪秋。

蘇父在廚房裏都聽見了。

聲音熟悉,出來一看,果真是羅剪秋,再看她對自己女兒頤指氣使的神態,又想到她幾日前在自己跟前說得那些骯臟話,氣不打一處來,怒了聲:“你說什麽!”

“這裏不歡迎你們,出去!”

羅父見蘇父面孔生,氣質神態都符合農村出來的老頭,起身:“你就是蕭老三的泰山吧,失禮失禮,我是蕭家老大的岳丈,論起來,我們也算親戚。”

又拿起茶幾上的禮物:“初次見面,這是我一點心意,還望笑納……”

有錢人似乎都有那麽一種觀念,金錢能收買一切,包括人心,甭管多僵的關系,送點好東西,都得對你客客氣氣的。

“請你們離開!”蘇父怒目圓瞪,氣得不輕。

在蕭家跑來他跟前嚼舌根就算了,還跑這來侮辱他女兒,豈有此理!

羅父不想就這麽走了,“剪秋還是孩子,你別跟孩子一般計較,回去我就罰她,我來找你是……”

“你走不走?”蘇父舉起手裏的搟面杖,兇神惡煞:“再問你一遍,你走不走?”

羅父:“……”

……

看著那三人落荒而走,蘇玉琢看著父親笑。

“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,還笑!”

“我從來沒見您這麽兇過。”蘇玉琢上前圈住父親的胳膊,腦袋靠在他肩上:“好嚇人的。”

蘇父是那種以和為貴的脾性,不說軟綿綿,但絕對是和善的人。

沒好氣地白了女兒一眼,“阿硯這大嫂真是太過分了,居然還跑到家裏來說那些有的沒的,氣得我真想……”

“想怎樣?”蘇玉琢笑,“想用這搟面杖打得他們抱頭鼠竄?”

蘇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動手,也就說說而已,哼了一聲,拎著搟面杖去了廚房。

一旁聽見動靜出來瞧的傭人也各自散了。

蕭硯還沒回來,已經有人打電話將事情告訴了他。

回到家已經七點多,外面天暗了下來,在玄關換了鞋進客廳,便聞見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。

踱步過去,正瞅見蘇玉琢圍著圍裙站在流理臺前,手裏拿著網勺往盤子裏盛餃子,蘇父在一旁幫忙端。

擡頭見著蕭硯,蘇父臉上顯出些不自在。

“回來了?”

他問了一聲。

蕭硯點點頭,視線落在蘇玉琢身上。

圍裙帶子系在她纖細的腰上,頭發利落紮起來,模樣有股賢惠的味道,袖子挽著,露出的小臂凝了霜雪般,白而無暇。

聽見蘇父的聲音,她轉過頭來看了一眼。

睫毛一擡一合,蝴蝶煽動的翅膀似的。

蕭硯朝蘇父點了點頭,走過去,端起最後的盤子送去餐桌上。

蘇玉琢調了醬油醋。

每每有蕭硯在,氣氛都不自由,蘇父與蘇玉琢的話跟著變少,不知過去多久,蘇玉琢說:“傍晚羅家來人了。”

蕭硯嗯了一聲,反應平平。

蘇玉琢擡頭:“你知道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”蘇玉琢看了眼蘇父,抿了下唇,“我可能把人得罪了……”頓了頓,她又問:“會不會給你添麻煩?”

不等蕭硯說什麽,蘇父道:“是我把人攆出去的,要怪也怪我。”

“不妨事。”蕭硯仍淡淡的,“以後他們再來,不想見就別讓人進。”

蘇父意外,看看蘇玉琢,又看向蕭硯,“他們可是你家親戚,你……”

“正因為是親戚,所以該互相尊重客氣,是他們先不失了禮數,我們也無需以德報怨。”

蕭硯的話,讓蘇父一時不知怎麽接口。

不過卻安心了不少。

有蕭硯護著,二丫頭以後能好過不少。

……

蘇玉琢低頭慢慢吃著,心裏想的卻是羅父與羅午時說的話,也不知蕭硯對羅午時的老公做什麽了,逼得這眼高於頂的一家子紆尊降貴來向她和父親道歉。

睡前躺在床上,她靠在蕭硯懷裏問:“羅家傍晚來是替羅午時老公求情的,讓你高擡貴手,他怎麽了?”

蘇玉琢嘴裏的‘他’,自然是羅午時的丈夫。

“想知道?”

蕭硯腦袋靠在床頭,和身體幾乎成九十度角,聲帶受壓迫,聲音從喉結和胸腔之間發出來,低沈得磁性好聽。

蘇玉琢沒說話,也沒看他。

蕭硯拿起她的手,用她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。

蘇玉琢擡眼,蕭硯拿著她的手指又點了點自己的臉頰。

沈默片刻,蘇玉琢在他臉上親了一下。

蕭硯低低一笑,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。

蘇玉琢感受到男人胸口肌肉結實有彈性的觸感,耳邊傳來他冷感的聲音:“張誠任職國企采購部主管,被人舉報吃回扣,正接受調查。”

張誠就是羅午時的老公。

蘇玉琢:“是你舉報的?”

“張誠為人霸道自私,撈得的油水盡數進了自己腰包,對他心懷不滿的大有人在,檢察院早就收到關於他的舉報信,何須我多此一舉。”

“早就收到舉報信,卻遲遲不查,現在忽然查了,這總該是你的功勞。”

“下次他們再上門,你不用應付,張誠若行得端正,沒人能拿他如何,行不端正,出事是早晚。”

這一晚,蘇玉琢遲遲不能眠。

身邊的男人漸漸發出均勻的呼吸,關了燈,屋裏的黑暗顯得窗外的月光格外皎潔,淡淡地灑落在窗簾上,更顯出夜的靜謐。

蘇玉琢擡頭望著蕭硯的臉,黑暗裏只能看見側臉的輪廓,棱角分明,剛毅冷峻。

“謝謝你為我做的。”她深深看著他,輕輕描摹他的輪廓,過了會兒,擡起頭,吻了吻他的唇。

嗯,今天一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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閻晟霖連拉帶拽,“媳婦兒,我想睡你。”

“滾開。”

閻晟霖物盡其用,“媳婦兒,我想睡你。”

“滾開。”

閻晟霖脫光光躺桌上,躺沙發上,躺被窩裏。

顧一晨瞇了瞇眼,“你想做什麽?”

閻晟霖輕輕撩起她的衣角,面不改色道,“以色侍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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